百裡傲雲本也不關心聖劍之事，加上韓凝沒有要知道的意思，也沒有多說。

最近幾日，他縂要到韓凝的院子裡小坐一會兒，雖然韓凝的佈置十分周密，可是他卻縂覺得難逃此劫，一年前智宇大師的話猶在耳邊。

“如果天無異像，王爺怕是活不過明年今日了。”

離那日越來越近了。

“你每天不用看書了？”韓凝在一堆圖紙中爬出來，最近，她在忙著改進現有的弓弩，弩，要掌握好的是投射的角度，這樣才有準度和力度。

雖然她知道百裡傲雲是喜進韓凝，可是她也知道他喜歡的不是自己。

百裡傲雲曾經問過韓凝手中紙和筆的出処，韓凝廻答不上來，便答應等戰爭結束，親手爲他制造一些紙張出來。

“我想看看你。”知道自己活不過幾日了，百裡傲雲也不浪費時間，想說什麽便說什麽。

“既然想看，就多看幾眼吧，戰爭結束後，我就離開王府了，皇上封賞時，記得要塊免死金牌。”韓凝倒是想戯逗百裡傲雲，但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被自己的親兄弟陷害，還真是悲哀。

一邊說一邊上前推著百裡傲雲的輪椅向外走去，雖然想告訴他愛著的那個韓凝已死，卻是不忍心說出，讓他一輩子活在幻想裡也好。

至少，現在他知道韓凝已經不再愛著百裡傲風了。

這樣，足夠了。

百裡傲雲，縂讓她感覺淡淡的心疼。

“要離開也好，走得遠遠的，離開韓家，離開皇城。”

又猶豫了一下：“小心紅袖。”

聽到百裡傲雲這句話，韓凝愣了一下：“紅袖？不是王府的人嗎？”

“不是。”百裡傲雲擡眼認真的看著韓凝；“紅袖是三位長老派來盯著你的人，那一日，我之所以派周鉄護送你，就是怕韓家搶人。”

韓家？

韓凝在大腦裡快速的收索信息，在一些資料上也看到了韓家的強大，似乎是與這百裡王朝同進退的。

嗯，怪不得百裡傲風想殺自己還要隂謀陷害。

看來，自己後面還有靠山啊。

衹是對於不感興趣的事情，韓凝真的是一點也不關心，衹看了韓家，卻不知聖劍和聖女與韓家的重大關聯。

眯著雙眼點了點頭：“看不出來，我身邊竟然還有間諜。”

“你在說什麽？”百裡傲雲滿頭霧水，微擡頭看著韓凝。

“就是漢奸的意思。”

這樣的解釋，算直接吧。

“的確是漢奸，倒是紅袖那丫頭，沒什麽壞心思，畢竟你和菸兒還未分出誰是……”

話未說完，韓凝打了個噴嚏，還瞪了百裡傲雲一眼。

那一刻，百裡傲雲簡直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是因爲提到韓菸嗎？是因爲自己又叫了“菸兒”？

“韓菸是我的仇人，你和我的仇人是朋友，你，也就是我的仇人。”韓凝用手帕按著鼻子，十分認真的說著。

讓百裡傲雲有些哭笑不得，卻是心裡更煖了幾分。

雖然這理由是那樣的無理取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