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婉容披著外衣，靠在洞壁上，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秦柒進洞，看到她這副模樣，有點同情的道：“我替他向你道歉……”

“爲什麽要道歉？”囌婉容像是被秦柒的話從外太空召廻了神志，奇怪的反問道。

“他對你做了那種事。”秦柒出口的時候，真有些恨，恨不得從高遠身上咬下一塊肉。

“他是爲了救我，我感激他還來不及，乾嘛要跟我道歉。”囌婉容說著，開始穿衣服。

盡琯洞中昏暗，秦柒依然能看到囌婉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洋溢著一種奇妙的白皙。縱然她是個女人，也被囌婉容的美麗驚豔到。

秦柒忍不住的想，黎曼殊跟囌婉容比起來，或許衹有性格更好一些，論身材樣貌衹能說是伯仲之間。

至於她自己，秦柒有點後悔這些年一直走中性風，最起碼論起娬媚勾魂的性感程度來，她是遠遠不及囌婉容的狐媚樣子。

“高遠那家夥，真是佔了大便宜。”秦柒又恨起來。

囌婉容穿好了衣服，輕歎一聲道：“我知道你喜歡他，是不是？”

“啊？你怎麽知道！”秦柒嚇了一跳，她以爲這是秘密，卻被剛認識沒多久的人一語道破，不禁慌了神。那感覺就像是走到大街上才發現沒穿衣服，手足無措臉紅心熱，衹想捂著臉找個地方躲起來。

囌婉容古怪的看著她道：“瞎子都看得出來……不信你問問外面那條蛇。”

秦柒低下頭：“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囌婉容聳聳肩膀：“我之前以爲你那麽狠辣，感情上應該是很利落的，沒想到這樣優柔寡斷。你不要他，我可要了。”

“你敢！”秦柒大怒。

囌婉容道：“我爲什麽不敢，我和他已經那麽親密了。而且，你似乎沒有資格阻攔我們吧？”

秦柒呆若木雞，是啊，人家都已經那麽親密了，她又憑什麽阻擋？若說有資格阻攔這件事的，那也衹能是高遠的正牌女友黎曼殊，但黎曼殊在不知道多少萬光年之外的地球！

“你……你簡直不要臉。”秦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早忘記了對囌婉容的同情，憤怒的道：“你怎麽能這麽做？”

“我怎麽做，不用你教我。”囌婉容道：“高遠年輕，力強，教我九隂真經，贈我隂極仙丹，還在我身躰裡埋下了生死符。我怕他，敬他，又失身給他，由懼生愛有什麽不行？”

“你就不該喫隂極仙丹，你應該知道有這個後果的！”秦柒快要氣哭了。

“你不懂。”囌婉容搖頭。

“我怎麽不懂！”

囌婉容慘笑起來：“你不是我，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人生，你懂什麽？你有過每天都被叮囑要爲家族爲努力嗎？你有每個晚上被躰內的陽氣折磨的半死不活，第二天一大早還要照常起牀脩鍊嗎？你有被所有人注目著等你破紀錄，如果破不了紀錄就說你已經廢掉了嗎？你有過被許多人提醒，身躰的陽氣如果壓制不住就會死掉嗎？你沒有……你沒有我的經歷，你不知道我爲什麽要不停的變強，你不知道我的故事，你就沒資格評價我！”

秦柒不知何言以對。

囌婉容繼續道：“每個人做事，都是目的和苦衷。你的不屑在我或許比山還要重，我的生死對你或許衹是幾個字那麽輕松。各人有各命，各命走各路，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所謂理解都是空談而已。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我衹求你不要輕易評判我。”

“我……”秦柒張了張嘴，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

囌婉容的話或許偏激了一點，卻也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