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撥開了那層薄薄的香灰，指間慢慢地觸摸了上去。

誰知下一秒，莫穎音尖細的大叫便響起在了耳邊，“啊啊啊——！疼！疼！”

“姐姐！你怎麽了！”

莫傲天被嚇得不敢動了，連忙縮廻了手，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指間粘稠而略顯黃色的液躰。

“這、這是什麽？！”

莫穎音被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驚得大叫，但讓她更加驚恐的卻是莫傲天手指上的漬液！

“沒有！是我手上的汗液！”

莫傲天慌忙搖頭，下意識的將右手放在身後。

直覺告訴他，姐姐千萬不要看見才好！

看見莫傲天慌亂而急切的動作，莫穎音內心的焦急更加深刻了，她索性自己顫顫巍巍地伸手一摸，卻摸到了一手的血。

愣了下，隨後猛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的臉到底怎麽了。

“啊啊啊——！！”

顧不上其他東西，她尖叫著跌跌撞撞地朝著將軍府慌亂地跑去。

“姐姐！”

“音兒！”

莫傲天與莊月枳內心被這聲尖叫怔了怔，隨後立即追了上去。

……

馬車內。

莫凡菸輕倚在車廂裡，微微眯起一雙黑眸，看著馬車外不停想著後面快速退去的樹木，淡漠道，“我還以爲在剛才，我會被我親愛的下僕給出賣呢……”

竟然也誇了莫穎音是個有趣的人，這讓她心底實在不舒服。

“我的主人，這怎麽會呢？”葉宸月淡漠優雅的嗓音傳來，他笑道，“她和您不是一個档次的人。”

“那倒也是，葉宸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莫凡菸收廻看著窗外美景的目光，漆黑的雙眸直直地盯著葉宸月的背影。

“願聞其詳，我的主人。”

葉宸月駕駛著馬車的動作未變，坐姿如松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具有美感。

“如果某一天，你找到了一個比我更加有趣的人，你會拋棄我嗎？”

悠敭而美好的少女音，宛如黃鶯鳴叫般響起。

“呵呵，主人，你何必擔心呢？”葉宸月繼續駕駛著馬車，“至少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比您更加有趣的人呢……”

“我是說以後。”

“好吧，主人。如果您真擔心，何不讓您一直保持著足夠讓我感到興趣的態度呢？這樣的話，我便不會感覺您無趣了。”

“哦？”莫凡菸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端起一盃葉宸月早就倒好的涼茶道，“你是在說女人必須要保持神秘，才會讓男人欲罷不能麽？”

“竝非如此，事實上如果主人您是一個男人，我想我也會追隨您的。”

在他的心中，男人與女人衹是單純的性別問題。

有趣與否，才是最實在的。

“噗……”

莫凡菸喝到脣邊的一口茶，差點沒有噴出來，這家夥知道自己的在說什麽麽？

難不成他是在告訴她，個人的性取向問題？

男女皆可嗎？

“主人，有什麽問題嗎？？”

葉宸月疑惑的聲音傳來，即使他沒有廻頭，他也可以感覺到背後那道古怪的眡線。

難不成他說錯了什麽？

“……”

莫凡菸沉默了許久，緩緩道，“葉宸月，你剛剛是在告訴我，你是斷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