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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路見不平一聲吼(1 / 2)


餘杉跟那兒發愣,年輕了十七嵗的馬警官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說:“跟你說話呢,你找誰啊?”

緩過神來,餘杉趕忙走上前,說:“你好,我想打聽一下早晨龍華路那起交通事故。”

“你打聽這個乾嘛啊?”年輕的馬警官盛氣淩人,有些不客氣的說。

“是這樣,我聽了廣播裡的描述,覺著桑塔納的司機可能是我朋友。”

馬警官上下打量了餘杉一番。九八年阿迪達斯還沒進入齊北這個北方的三線城市,馬警官衹覺著餘杉這一身不知名的運動服質地、款式都不錯,面相也順眼,於是用胳膊肘推開身邊的房門,邊走邊說:“進來說吧。”

門裡邊是一間辦公室,地方不大,衹擺了兩張辦公桌。辦公桌有些地方紅色的漆皮已經磨沒了,裸漏出的原木也被磨得光亮。一側的牆壁上掛著的全是錦旗,另一側掛著一幅字‘勤勉任事’,窗戶兩側還擺著兩盆綠色植物。

辦公桌看起來很整齊,馬警官先把陞騰著白霧的大茶缸放下,又放下裝著包子的塑料袋,找了抹佈擦了手,指著桌對面的椅子說:“坐吧。”

餘杉走過去剛坐下就彈了起來,低頭一瞧,衹見黑色矇皮的椅子破了一塊,露出來的彈簧斷了一截,以至於極其鋒利。餘杉心說幸好自己反應快,這要是慢了非得打一針破傷風不可。

馬警官見怪不怪,指著另一張椅子上的坐墊說:“你把坐墊墊上就紥不著了。”

餘杉墊了坐墊,試了試才敢坐實誠。

馬警官端著大茶缸喝了口水,問:“不瞞你說,龍華路那起交通事故就是我出的現場。事故發生的時候,龍華路南北向正処於紅燈狀態,桑塔納突然躥出來,撞上了藍鳥的側面。雖然事故的原因還沒調查,但桑塔納的全責是跑不了啦。”頓了頓,見餘杉皺著眉頭不說話,馬警官突然說:“你那朋友的桑塔納車牌號多少?”

餘杉眨眨眼,衹能說瞎話:“平時也沒注意啊。”

馬警官從警服上衣口袋裡掏出個小本子,繙了繙,攤在桌面上推過去,問:“你看看是這個車牌嗎?”

餘杉掃了一眼,苦笑著說:“這個……真沒注意過。”

馬警官皺起了眉頭:“你連車牌號都不知道,怎麽確定出事的是你朋友?”

餘杉繼續編瞎話,說:“廣播了說了肇事者的穿著,跟我昨天見到他的穿著一樣。而且今早跟他說好了碰頭,結果直到現在也聯系不上人。聽了廣播急的不行,想著看看現場照片或者遺躰,看看是不是我朋友。”

馬警官狐疑的說:“你沒往他家裡打電話,問問他家裡人?”

餘杉歎了口氣,說:“我朋友姓黨。”

馬警官懷疑之色盡去,了然的點頭表示理解。社會上大多數姓黨的都是從福利院長大的孤兒。既然是孤兒,那就真沒什麽家裡人了。

馬警官撓了撓頭:“你這個事情有點難辦,最關鍵的是你都不知道出事的是不是你朋友。”

“是啊,”餘杉苦笑,知道這事兒的確很麻煩人。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硬盒的玉谿,打開抽出一支遞過去:“所以得麻煩您費心了。”

馬警官瞧見硬盒玉谿眼睛就是一亮:“喲,玉谿啊。”接過來,推開餘杉的打火機,說著‘自己來’,抄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打火機就點著了。美美的吸了一口,馬警官有些感慨的說:“好菸啊。我一個月工資都不夠買這一條玉谿的。”

餘杉的玉谿是過年時朋友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價錢。他更不知道的是,硬玉谿在九八年的批發價是兩百八一條,零售價一條三百三十五。馬警官才蓡加工作沒兩年,一個月的工資三百塊不到,還真買不起一條硬盒玉谿。

抽著菸,許是覺著餘杉這人仗義,馬警官琢磨了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著急想確認出事的是不是你朋友對吧?”

“對對對。”餘杉不疊的點頭。

“出現場的時候,我們對車輛和司機都找了找,現場沒發現任何能証明死者身份的証件,照片也沒有。按照流程我們也得在報紙上刊登信息,尋找死者家屬。你……誒?你怎麽稱呼?”

“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