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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他故意,还是她故意?(1 / 2)


她的声音有几分羞涩。

“那个,浣纱不知道去哪了,殿下能帮我拿一下衣裳么?就在外间的柜子里。”

轩辕玦已经无力思考,浣纱为什么会不见这个问题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打开了外间的柜子。

里头都是沈风斓的衣裳,薄的厚的,各种材质和颜色的。

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应该给她拿什么衣裳?

他的手从外袍,移向夹袄,又移向更为贴身的中衣。

拿哪一个,好像都不对。

沈风斓平时沐浴之后,都穿什么?

有了有了,她平时就寝前在室中,都只穿中衣和单衫而已。

想及此,便随手拿了一件中衣,又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单衫。

走进室内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约莫是等得不耐烦了,斜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身上只盖着一件宽大的狐裘。

赤裸的双足格外纤细,脚尖指节莹白如雪,在夜色中泛着光泽。

她双手捧着一本书,就着烛光看着,长长的发丝落在身前。

随着动作,身前的领口微微敞露,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并那微微起伏的景致……

她起身,接过轩辕玦手中的衣裳。

“多谢殿下。”

说着,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头,这才打开来看。

里头是一件中衣,一件单衫。

裤子呢?

沈风斓咬牙切齿。

“轩辕玦,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说着回身走出屏风,正要找他算账,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故意的。”

他声音闷闷的,略显沙哑。

而后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发间。

她的头发有淡淡的香气,花瓣的香混合着体香,越发醉人。

他犹如误入桃源,沉醉不已。

以至于,流连忘返。

沈风斓不禁抬起头来,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

四目相对,情愫暗生。

而后她的目光,从他眼角眉梢,慢慢游移到他的唇。

慢慢地,主动贴了上去。

轩辕玦不由一惊。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这一回,不会再咬他一口吧?

罢了,就算被咬一口,他也心甘情愿!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辗转在她唇瓣,温柔地吮吸。

唇舌交缠,她肆无忌惮,他越发热烈。

彼此间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她毕竟是女子,很快便觉难以呼吸,软倒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如何自控?

一时血气涌上脑中,便将她打横抱起,压在了床榻之上。

唇瓣分离,他炙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面容。

她面颊染上桃色,犹如胭脂薄红,又如一窖新酿的酒。

还未喝下,他已经醉了。

“殿下……”

她细语呢喃,含着无限的情意。

那双幽深的美目望向他,既是欲拒还迎的姿态,也是大胆的邀请。

他一下子便全明白了,单手解开了她松褪的腰带,回身合上了床帐的帘子。

嘤咛之声从帐中传出,时不时伴随一阵摇晃,床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许是压抑得太久,他索求无度,让她欢愉又让她无力。

直到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她声音微哑,分外迷人。

“不要……”

这个时候说“不要”,简直比说“要”,更让他难以自持。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肯放过她,用锦被细细将她裹上。

沈风斓的眼皮已经黏糊上了,想睁都睁不开,只是隐约温热的帕子在自己身上擦拭。

而后一双手,轻柔地替她穿上里衣。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她无比熟悉又安心。

轩辕玦替她系上衣带,也想起了那一次。

沈太师寿宴那一次,他药效过去,从梦中醒来。

原以为是一场春梦,梦到了一个极美的陌生女子。

没想到醒来,那女子就躺在自己身旁。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就如同现在一般,显得极为乖巧妩媚。

他当时明知此事有诈,还是不忍心让她衣不蔽体,便给她穿上了衣裳才走。

那是他头一次,给一个女子穿衣裳。

这是第二次。

他生命中的很多,第一次和第二次,都给了沈风斓。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禁翘起了嘴角。

“嗯……”

沈风斓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而后下意识地朝他偎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日里气度高华,风姿如仙的她,顿时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

他吹熄了烛火,回身抱着她,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先醒的还是他。

准确地说,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回想昨夜她说“不要”时,轻轻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思量再三,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将冲动的意识强压了下去。

忍不住想要她,又怕她疼。

这样的纠结中,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让她安睡。

反正,来日方长。

他就静静地侧躺地,看着沈风斓偎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睡梦中并不安稳,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她才悠悠地醒来。

手中抱着一个高大的人形抱枕,沈风斓见他目光清明,一看就是醒了很久了。

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早啊。”

这样说着,却没有松开手,依然搂着他的腰。

他的腰窄而紧实,摸到后头,是微微凹陷的线条。

顺着那线条拂过,是宽阔的脊背,有力的肩胛骨。

若是摸到前头呢?

那更不得了了,一块块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明朗,令人爱不释手。

他平日穿着衣裳,丝毫看不出,原来衣裳底下身材这般有看头。

沈风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直后悔应该早一点下手。

她这样想着,手上又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他腰际流连。

那个经不起撩拨的男子,声音瞬间沙哑了起来。

“原来斓儿比我还心急。”

说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锦被层叠上。

“不不不,不要……”

她身上还疼着,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不知节制?

好在他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打算真的这般欺负她。

“那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风斓点了点头。

轩辕玦道:“昨儿晚上到底是我故意的,还是你故意的?”

若非她有意,浣纱一向寸步不离,昨儿怎么忽然就不知去哪儿了?

一并连浣葛和红妆等人,都如此识趣……

沈风斓面色一红。

她若是不主动些,不知道晋王殿下,还要做多久的柳下惠。

“我觊觎殿下美色已久,不行吗?”

她说的倒是坦荡,一双大眼睛直视他。

充满了挑衅,和挑逗的双重意味。

轩辕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为了不违背对她的承诺,甘心做柳下惠。

没想到最后,反而要让她主动。

他还是不够了解,女子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的双手忽然环上他脖颈,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番圣旨之事,我已经确认了。你的心意,和我的心意。”

轩辕玦是当真,待她别无二心。

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抗旨的那一刻,所思所想。

若不是那一道旨意,或许她至今还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爱的是他,她要定这个男人。

所以她不能容许,后世史书之上,他的元配嫡妃是旁的女子。

只能是她,唯有她。

“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名分,其实对我来说,那并不是很重要。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你只有我,那就足够了。”

沈风斓难得正经和他说这些,让他彻底明白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名分,而是心。

似她这般不拘名利的女子,放着正妃的位置不要,不惜得罪圣上抗旨不尊。

这便是她的脾性,让他爱得什么似的。

“心是你的,名分也是你的。晋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连本王,也是你的。”

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没有丝毫不放心,只怕她不肯收罢了。

“都是我的?”

沈风斓眉稍一挑,反问他。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笑容狡黠。

“那以后我在上,你在下。”

……

天斓居的众人,逐渐意识到了,晋王夫妇终于有了正常夫妻的模样。

从前是怕两人离心,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沈风斓赖床了好几日,有时是累得起不了身,有时是起身了——

又被某人压在榻上,云雨一番才能放过她。

这一番,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等她唤浣纱等人进来更衣洗漱时,略嫌刺眼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了进来。

这每每让沈风斓脸红。

好在众人都不觉得什么,只当是本来应该在新婚之时发生的事,推迟了一二年罢了。

这么着,时间过得飞快。

年关很快过去,重新开了朝,正式为去年年尾的战事表彰。

定国公早就是一品公爵,封无可封,圣上便册封陈执轼为世子,加四品武将衔。

陈执轼身为世家子弟,身上带着世子的爵位,又带着朝中官衔,令人深思。

看来,圣上是有意培养陈执轼,让他成为第二个定国公。

而詹世城也免了京兆尹的职务,封为虎骑将军,率领京城虎骑营。

官职不算多高,只晋升了一级,成为正三品而已。

难得的是虎骑营这一支军队,是京中仅次于龙骑营的精锐。

圣上又道詹世城的府邸破旧,且他一个孤家寡人住着不像样,给他赏赐了新的宅邸和姬妾。

而轩辕玦身为亲王,更是难以晋封,圣上便把封赏赐到了龙婉头上。

这一封,封的就是郡主!

于是众人不禁想起,在抓周礼上,龙婉偏要抓福王腰带的事。

当时礼官唱词,说她将来必定能享上品爵位,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又让人不禁揣测,圣上为什么越过了云旗,却封了龙婉?

散朝之后,众大臣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沈侧妃抗旨不尊,圣上要是这时候封她的儿子为世子,那不就等于封她为正妃了吗?圣上碍于颜面,自然不能如此。”

“是啊,女儿封为郡主尚可解释为,是圣上偏爱所致。儿子是要承袭王位的,自然轻易封不得。不过这样看来,沈侧妃晋封的时日,不远了。”

“嗐,她此番若是乖乖接旨,现在就已经是正经的晋王妃了,还需要等吗?”

满朝文武,仕宦公卿。

所有睁着眼的人都看出来了,晋王妃之位,非沈风斓莫属。

那一双惊为天人,早慧异常的龙凤胎,将来便是晋王的嫡子、嫡女。

这一家子,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人群悄悄的议论声中,有人远远地站大殿长廊下,听着这些话语。

听得心肠微微刺痛,像是有人拿着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

他被吞没在人声中,失神良久。

“殿下?宁王殿下?”

有人经过他身边,冲他行礼问安,他这才回过神来。

待出了宫门,马车正要往宁王府的方向回去,他却阻止了车夫。

“去京郊,法源寺。”

他需要静一静心,宁一宁神。

否则,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飞奔到掖庭宫去。

去找那个老女人,算一笔账……

詹世城被赐封了新的府邸,沈风楼和陈执轼等人,都前去庆贺。

“这宅子好啊,离虎骑营近,又是崭新的。比你原来的地方宽敞多了,改明儿我替你多寻些护卫,别像以前似的,让刺客来去自如了。”

陈执轼提着两坛好酒进门,对这新宅一通夸奖。

沈风楼揶揄道:“果然是没成过婚的人,你只看见新宅,没看见新夫人么吗?”

詹世城涨红了脸,转身一看,圣上赐的姬妾一溜排开。

她们尚未得到安置,便像婢女似的,成日跟在詹世城身边。

见他回身,一个个便展开笑颜,希望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詹世城却避之如虎狼,很快移开了眼。

“快别打趣我了,什么新夫人?你要是喜欢,你就带回去,让弟妹也高兴高兴!”

沈风楼连忙摆手。

“她怀着身孕,正是辛苦的时候。便是纳妾,我也不能这个时候纳啊。还是给宜正吧,他尚未娶妻,有这个需要。”

说着又嘲笑起陈执轼来。

陈执轼不依道:“大哥是有妻有儿的人了,嘲笑我们孤家寡人是怎的?今日你可得自罚三杯,罚你在这刺了我们的眼!”

一行说笑着,一行便进了前厅。

沈风楼不禁摇头轻叹,“老詹也就罢了,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娶妻?三妹跟你一样,牛心左性的,自先前那番事后,就说要在家中多留两年,不愿议亲。”

他说的事到如今,自然是说,沈风斓已经打心眼里接受晋王之事。

他们夫妻和睦恩爱,陈执轼也该放心了,是时候娶妻了。

陈执轼一向自在惯了,若是娶沈风斓这般女子,还好说。

若是娶旁人,他怕自己拘束,也连累对方不自在。

便避而不谈,反把话题引到沈风翎身上。

“三表妹的事,我前些日子才听母亲提过。说是姑父觉得她没有当家理事之才,怕她嫁人给太师府丢人现眼。索性多留两年,跟着小姑母多学学。”

沈太师动辄就怕子女给自己丢人,沈风楼早就听习惯了。

他轻声笑了笑,“依我看啊,你们这些不肯成婚的人,心里都有个放不下的人影。”

沈风楼一向通透,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

陈执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詹世城却低下了头,想到了南青青。

算算时日,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个月了。

想及此处,门外仆人赶进来,禀道:“大人,南小姐来了。”

乍一听南小姐三个字,他越发想到了南青青。

而后惊觉,仆人说的,是南子衿。

从前还住在旧府的时候,南子衿就经常上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