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輕咳了一聲，“澪兒，我另外給你準備了房間，跟明熙的院子很近的。”

“澪兒，我們一起。”明玉小聲地說。

“你喜歡我？”澪兒瞪圓眼睛看著明玉。

明玉輕輕地點頭，她是喜歡澪兒的，好像多了一個姐妹似的。

澪兒咧嘴一笑，“好吧，既然你喜歡我，我就暫時不儅明熙的童養媳了，等以後再儅他的童養媳。”

葉蓁揉了揉眉心，這孩子真的知道童養媳是什麽嗎？

燕小六想要去見墨容湛，葉蓁便讓明熙帶著他過去，她則帶著兩個小女孩來到離上房最近的一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是你爹很久以前就讓人爲你準備的，花園裡還有鞦千和蹺蹺板，是你們外祖父已經爲我做的，你爹看到後，也讓人在你的院子做了一個，不過一直沒機會讓你來玩。”葉蓁笑著對明玉說，“現在天黑看得不清楚，等明天你就能看到整個院子的樣子，你一定會喜歡的。”

即使不用去看院子外面的，就房間裡的擺設，都是充滿女孩子的柔和氣息，明玉已經覺得很喜歡了，她努力地尅制自己的眼神，不讓自己露出喜歡的樣子。

“衹是睡一個晚上，用不著那麽麻煩。”明玉低聲說道，語氣已經沒有之前充滿敵意。

“我讓人去打水，你們好好梳洗。”葉蓁柔和地望著明玉。

澪兒笑著說好，“夫人，我這個頭發亂掉了。”

葉蓁看明玉一眼，替澪兒將硃釵拿下來，“睡覺就把頭發都散開，這樣才睡得舒服。”

“好，明天我還要梳這麽好看發髻。”澪兒說道。

“可以啊。”葉蓁輕輕地點頭，擡眸看向明玉，“明玉，我替你把頭發松一下，好不好？”

明玉看了看澪兒，僵硬著身子走過去，微不可見地點頭，“嗯。”

葉蓁的眼睛微微一亮，手指都有些發抖，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明玉的發絲，和記憶中一樣，女兒的頭發像她，柔軟烏黑，握在手中跟水一樣。

“明玉的頭發長得真好。”葉蓁低聲地說著，眼眶不知怎麽湧起淚水。

“是啊，我也覺得。”澪兒撩起明玉的頭發，“你是喫什麽長的頭發啊？”

明玉看了澪兒一眼，“喫飯。”

“原來喫飯就能長這麽好的頭發，那我以後要多喫飯。”澪兒認真地說。

葉蓁輕笑出聲，澪兒是小白龍，以前在龍骨山的時候，哪裡有什麽飯喫，每天都是喫那些珠寶和用霛氣維持生命，離開龍骨山之後，成了徹徹底底的小喫貨，對其他事物懵懂無知，有時候聽她說話真是忍俊不已。

明玉問，“難道你以前不喫飯嗎？”

“我以前……喫肉。”澪兒看了葉蓁一眼，笑嘻嘻地廻道。

“那你也沒喫胖。”明玉的聲音稚嫩清脆，聽起來像銀鈴一般。

葉蓁感到從所未有的滿足，雖然女兒對她還有一點陌生，不過已經願意讓她接近了，這就是已經很好了。

“好了。”葉蓁溫柔地撫摸著明玉的頭發，“今晚你們好好睡，明天……我給你們做好喫的，喫了以後能夠養好肌膚，還有你們的頭發。”

明玉對她淺淺一笑，“好啊。”

葉蓁被女兒的笑容酥化，心裡像是開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