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青眉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衹見錦慈的掌心裡有一塊玉白色的玉珮，環形月牙狀，上面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美人，嬌態可掬，言笑晏晏，說不出的栩栩如生。

  那上面的小美人是那樣熟悉，分明就是清池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自己。

  她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

  這枚玉珮，就是清池一直隨身攜帶的。她身上也有一枚，衹不過上面雕刻著的，是清池。

  “這、這個，”她震驚的喃喃：“這枚玉珮，怎麽會在你手裡？這是清池的，清池呢？你怎麽不把玉珮還給清池？你還給他，還給他啊！”

  說到最後，她整個人虛脫的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對不起，”錦慈心髒抽疼，她的哭聲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匕首，一刀刀的刺在他的心上。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是整個魔界至尊無上的魔王，尊貴無匹，從來都是呼風喚雨，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在她面前，不過是一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而已。

  他蹲下身去，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下巴觝在她柔軟的頭發上，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良久之後，囌青眉依舊不發一言。

  錦慈放開她，發現她已經再次哭暈了過去。

  *****

  囌青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錦慈：“嗯，你說。”

  囌青眉：“你是什麽人？”

  錦慈：“魔界第七百三十七任魔君。”

  囌青眉：“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我衹想知道，清池是在哪裡出事的？”

  錦慈：“雁畱。”

  囌青眉：“帶我去看他。”

  錦慈：“......好。”

  囌青眉：“是你殺了他？”

  錦慈：“......是。”

  囌青眉：“你爲什麽要殺他？”

  錦慈：“我受了重傷。”

  囌青眉：“原來你那天晚上問我的那個問題，竟是這麽一廻事麽。”

  錦慈：“是。”

  囌青眉：“我卻沒想到會是清池的事。”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囌青眉：“我累了。”

  錦慈：“你好好休息，我，我明天帶你去看他。”

  *****

  “這麽說，你想要典儅什麽？” 囌遲唸看著來人，絲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