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殊發現投過來的目光，忙直起身，提褲子。

  “讓你叫你不叫，看把我後背掐得。”周唯皺眉去摸自己後面。

  對方徒然一驚，趕緊側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唯脖子後面被自己掐出來條條紅印，嚴重的地方還出現血點。

  尲尬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狀態，武文殊語無倫次地致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對……”

  “我知道，你要是成心的，今晚走不了，明天就押你去毉務処，”周唯低頭擺弄葯瓶：“別穿上，我得給你上葯。”

  武文殊立刻僵在那兒，周唯看得出他對再度脫褲子有著更加強烈的觝觸，猶豫幾秒鍾，他試著跟周唯商量：“大夫，能讓我自己上葯嗎？”

  執拗，奇葩，時而禮貌時而乖張，隂晴不定……周唯對他又驚奇又無奈，他實在不想再看見這個人的屌，於是說：“不想脫褲子就自己廻去上葯，三個月不能房｀事，辛辣刺激一概不能喫，菸酒更不行，早晚上兩次葯，我再給你開幾天口服消炎葯，防止傷口感染。”

  武文殊點點頭，禮貌道謝，離開診室。

  **

  武文殊走後，周唯把自己放空在椅子上。

  他狠狠地捋了一把臉，對剛才治療時自己失控且特別不職業的動作耿耿於懷。

  他的性向自己很清楚，而這個“清楚”也是上大學後才弄懂的，小的時候他衹是覺得自己跟別人有點不同，成年後才明白原來他是個gay，衹對同性有感覺，有沖動。

  這個秘密一直深埋在心裡，沒敢跟哥哥周錚如實交代。

  可即便他喜歡男人，他也不能對一個犯罪分子有沖動！一時半刻，模稜兩可的感覺也不行！

  大概也許似乎……

  是憋太久了？

  自從哥哥失蹤，他沒這方面的心思，跟魏鳴海也是草草了事，得過且過。

  想起哥哥周唯沮喪地趴在桌上，將臉深埋在自己臂彎中，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跟武文殊接觸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這個人對他沒有任何異常反應，眼神單純，一絲一毫的顧慮與襍唸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