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陳淑芬一臉不高興地瞪著王家煇，恰巧有人敲門，王家煇氣的一跺腳。

  “看吧，要賬鬼來了，我警告你啊，家裡一分錢都不要給他拿，否則我可不饒你。”他指著老婆警告道。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天天把錢掛在嘴邊？”陳淑芬哼了一聲，她走過去開門。

  “小姑。”陳光叫了一聲。

  “小光來了，快進來。”陳淑芳熱情道。“我可有年頭沒見你了，對了，聽說你兩年前離家走了，什麽時候廻來的？”

  “最近幾天剛廻來，小姑，這是我爸讓我給你拿的土雞蛋。”陳光將手裡裝滿雞蛋的筐遞給陳淑芳。

  陳淑芳激動地落下了眼淚，她哽咽道：“這些年我都沒廻去看過他，他竟然還惦記著我。”

  陳光想問她爲什麽不廻去的，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陳淑芬招呼著陳光坐，讓他在這兒喫完飯，被陳光拒絕了，因爲他看到了王家煇那張臭臉。

  陳光也來了脾氣，剛才在樓下碰著了，他就沒理自己，現在他進屋半天了，他連個屁都沒放。

  見陳光要走，王家煇冷哼了一聲，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趾高氣昂地看著陳光。

  “看來你是一秒也不想拖延啊，行吧，趕緊說出你的來意吧。哦，算了，還是我替你說吧，你就是想來要錢的是吧。”

  “家煇你說什麽呢？”陳淑芬怒斥，王家煇擡手打斷她。

  “你別說，讓他自己說。”他盯著陳光冷笑。“據我所知，你們家欠了不少錢吧，你爸陳大山在工地上也摔斷了腿，你這次來是你爸指使的吧，借著送雞蛋的名頭來向你小姑要錢是吧，衹是你沒有想到我竟然也在家，估計我要是不在家的話，你得把我的家底掏空是吧。”

  “你說什麽？”陳淑芬一臉驚容，她看向陳光。“小光，你爸的腿摔斷了？你們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陳淑芬急得都快哭了。“那他現在怎麽樣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王家煇卻一把拉住她，呵斥道：“你去乾什麽？拿著我的錢給你哥他們一家還債嗎？我可沒這個義務!”

  陳淑芬憤怒地甩開他的手，哭著道：“你個不是人的玩意，你怎麽忍心說出這樣的話？我哥以前對喒們也不薄，隔三差五就給喒們拿喫的過來，現在他出事了，你明知道卻不跟我說，還用各種理由阻攔我去看他，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喫了!”

  王家煇冷笑著說：“就他給的那點東西也能叫做恩惠？醒醒吧，你個傻婆娘，那些玩意隨便上山就能採到一堆，根本沒有一絲成本，那些東西，我才不稀罕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斜睨著陳光拿來的那籃土雞蛋，眼裡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之色。

  “你……”陳淑芬氣結，她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根本不知道我哥給喒們拿來那些東西有多麽不容易，那都是他上山一點一點採的，山上的條件有多辛苦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難找你也根本不清楚!”

  “你個白眼狼，喫的時候我可沒見你這麽說過!”

  她氣呼呼地轉身廻屋去，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包，拉著陳光往門口走。

  “走，小姑跟你廻家去。”

  “你給我站住!”王家煇大喝，他一把扯過陳淑芬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