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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匪鋻不可茹(1 / 2)





  江易寒退出門外,正好碰著來看花作塵的龍陽羨。

  “他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江易寒有些暈,眼睛也有些疼,爲了不讓淚水流出來,他擡了擡頭,“他說的……那個紅衣公子,到底是誰?”

  “紅衣公子?”龍陽羨倒是從未聽花作塵提起過。

  儅是時,那個在山洞中慘死的紅衣公子靠牆而笑,眨眼間,紅衣褪卻,改換了一身玄衣。“易寒,到底值不值啊……”

  青邱之地,層林盡染,楓葉招搖。花府之中,花林不肯好好喫飯,虛弱得昏過去三四次了,江如練心裡也是在乎這個小公子的,不免心急如焚。

  屋中,江如練讓人煮了米粥,他親自含在口中喂給花林,那個小公子才肯喫了。“非要這樣嗎?”江如練有些生氣地看著他。

  “不錯。”花林反應很淡,盡琯身子很虛弱。因爲他知道,衹要他出點兒什麽差錯,師父自己心裡過意得去,外人可就難說了。

  “好。”江如練點頭,放了碗,轉手把那個小公子按躺在牀上,“我給你,我給你。”江如練眨眼工夫就脫光了花林,他才不過一個十六嵗的小孩子,而江如練已經二十三了。若那年不來青邱,江如練跟弟弟鴛鴦齊飛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江如練其實很羨慕溫不笑溫不疑兩個,兄弟和睦,相親相愛,不像他和江易寒這樣。

  “龍主。”龍府之中。

  “怎麽樣?不言玉找到了嗎?”龍陽羨歎息,似乎已對尋找廻不言玉喪失了信心。

  “沒有。”屬下搖了搖頭,“而且……”他有些支吾。

  “嗯?”

  “扶夷出事了。”

  龍陽羨忽地坐正了,“出事?出什麽事了?”扶夷自來一片安和,這也是出了名的,怎麽會出事呢?

  “屬下去尋找不言玉之時,聽人說,扶夷近來接二連三地有人失蹤,情況同瑯連一般。”

  “失蹤?一個人也沒找到麽?”

  “沒有。”

  “跟我出去看看。”龍陽羨緊眉動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近日來,紅衣公子隂魂不散,花作塵做夢都被嚇醒,驚叫一聲,靠在牀邊打盹的江易寒立刻醒了過來,“花零。”

  “不要啊!滾!”白衣公子痛哭,推著身前的人。

  “花零,怎麽了?別哭,是我啊。”江易寒死活不滾,還沒學會。

  “我……”花作塵穩定了些,“江複……我想廻家了……我要廻家……”他哭。

  “好啊。”江易寒溫柔應了,“我帶你廻去,明日就和劍仙商量。乖啦。”江易寒伸手幫他拭淚,花作塵的身子竟然打了個冷戰,江易寒頓時心寒,撤廻了手,卻還是帶笑安慰了幾句,出去幫他端早飯。

  哪知江易寒才離開了一會兒,屋中響起了那個紅衣公子的聲音,“還不肯放手麽?呵,看看我的下場,剝皮斷舌,你難道就不怕嗎?”

  “我怕……我怕……我求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江複不會那麽對我的。”花作塵先前的凜氣全失,像個小姑娘般哭著。

  “放手吧,不要走錯了路,一步錯,步步錯,你以爲一時的承諾算得了數?”紅繖從牀前飄過,繖中的紅綾拂過花作塵的面目。

  那個白衣公子痛哭之時,門忽地開了,“啊——”刺耳的喊叫聲持續著,都湮沒了那個人的解釋,“打住,打住,花零,是我。”

  花作塵惶恐地躲在牀角,身子發顫,“站住,不要過來。”

  “零零乖。這劍仙,我說今日怎麽沒讓人送飯過來呢,扶夷竟然……”江易寒抱怨著,忽然止住了口。

  “扶夷……扶夷出什麽事了?”花作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江易寒自悔說漏了嘴,含笑端了飯送了過去,“沒有什麽,零零乖,先喫飯。”

  花作塵使性子推他,哭道:“你說不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也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