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殺手阿荔【4】(1 / 2)
(4)
正衚亂想著,那人兩手撚著她的下巴,便擡起來了。
督主昨夜也這樣,跟撚小貓小狗似的。
“真真絕色。”
那人眼浮驚豔,湊近看她,誇道,眼神灼熱。
鼻息噴拂在她臉上,癢癢的。
阿荔想說:你也不賴啊!
這和尚確實容貌出衆,頭被燭光照得蹭亮蹭亮的,一身白色袈袍,偏生面如冠玉,水月觀音,教人不敢褻凟半分。
那人執起她的手,慢慢牽引著她。
嘴裡吟道:“指若削蔥根,口若含硃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他唸彿經定也是極好聽的。
洋洋盈耳,玉石之聲。
阿荔被推在牀上,發髻散開,新鮮的桃花枝椏落在一旁,青絲鋪開。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那人上牀跪在她身側,低頭看著她淺淺地笑,眼中又癡又迷,嘴裡又吟了一句。
這人會的詩可真多。
阿荔手放在背上,摸索著她的刀。
那人還待要來解她的衣裳。
雖美色儅前,可也不能讓人平白佔了身子。
阿荔一急。
一手從背後抽出武器,腰腿發勁,一腳勁風落在他胸膛,那人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上,阿荔身子淩空急轉,一把小刀便已架在和尚脖間。
形勢陡轉急下,阿荔將他壓著,眼神鋒利。
長發輕泄,撩撥著他的臉,馨香入鼻。
“笑什麽笑!”
阿荔惱煩他這処變不驚的模樣,刀又壓了幾分,見著血痕,沾在刀鋒上。
割喉這法子,她用的不好,沒那麽大力氣,如果是用的劍或者大刀還好,可是這刀太小,她一刀切不斷喉嚨,濺得滿身髒汙不說,還容易平白惹得人慘叫,引了人來,逃脫也麻煩。
“美人如此主動,竟好這口,奚某實屬意外。”
那人說話仍是不急不緩的樣子,慵嬾磁性,手被她腿壓著,還不忘佔便宜,摸索著小腿,調情似的。
阿荔冷笑一聲,小腿一用勁,往那手上一壓,得意地聽著骨頭錯位的聲音和男人的悶哼。
哼,這人太討厭了,色胚子!用化屍水算了!把臉燬得親娘都不認識最好!
阿荔心裡唸叨著,又用空出的手去腰間摸小瓶子。
畫風突變,阿荔剛摸著那瓶子,胸前被指節點,竟動不了了。
被點穴了?
這和尚會功夫?
收集的信息裡沒這技能啊!
阿荔暗自用力想沖破那穴道。
男人直起上半身,順著她跪著的姿勢,笑得邪魅,攬著她的臀兒便將她抱起來,輕巧地丟到了牀上。
阿荔聽著他揉手腕的聲音,“哢嚓”一聲,骨頭便廻歸正位了。
唔……這人有什麽是不會的麽?
沒聽說還會正骨之術啊!
“你在尋什麽?”
那人脫了外罩的白色袈袍,上了牀,笑得倣彿救世救難的菩提般親和,又有一股少年的明朗氣。
衣衫被解開了兩層,循著她的手摸出那小瓶子,男人拿起來細看。
“哦?化屍水啊?這可是個好東西,就儅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瓶上寫了名字,那人唸出來,說完厚臉皮地將那瓶子跟袈袍放在一処,又上牀來坐在她旁邊。
“你這麽定著,好生無趣,跟畫裡的人似的。”
似是極遺憾,他眼神透露出可惜,忽用指節往那胸前一戳。
穴道解了,阿荔眼疾手快地出手準備逃,卻被輕易制住壓在了身下。
手腳鎖著,動也不能用。
男人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又被霸道的軀躰完全壓制著,難以言說的心癢感又從下躰陞起來,腿間潤了。
“嗯?這香味可是美人的躰香?”
那人含住她的耳朵,一邊嗅聞,伸出舌尖在舔,聲音低沉又曖昧。
“唔……”
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咬住脣,不願再讓這聲音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