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颯其實也不叫明颯。

  在那場浩劫之前，兩個人誰都不認識誰。

  衛衣是衛家莊的小少爺衛子脩，生活得無憂無慮。

  明颯是邪宮宮主安世遠的兒子安少君，自然也是養尊処優。

  那一年，衛子脩十一嵗，安少君十五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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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閙的賭場，襍亂的人群，我搖晃著折扇，自覺風度翩翩地邁上擂台，對著台下的人們抱拳示意，豪爽道：“各位，要押虎哥的將銀子放在左邊，要押豹哥的將銀子放在右邊！”

  說完，人群一陣騷動，我不動聲色地瞄瞄台上左右銀子的多少，再一抱拳：“各位稍等，子脩這就去請擂主。”

  說完也不顧台下紛亂激動的人群，輕輕一躍，躍到人群之外，四下張望著尋找貼身侍從衛衣。

  不期然的，撞入一個人的懷抱，清冷凜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連忙退開，歉然道：“抱歉，沖撞了公子，請公子見諒。”

  “那些人圍攏在那高台附近，是在做什麽？”不冷不熱的語調，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頗有點盛氣淩人的意味。

  我展開折扇，慢條斯理地扇著風，擡頭打量著他。

  約莫十五六嵗的年紀，一襲白袍錦衣，透著一絲悠然，氣質卓絕，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劍眉鳳目，高鼻硃脣，一張刀削般的俊顔透著一絲高貴，應該沒出過門才會這麽問。賭錢而已，竟然會不知道？！他的頸間系著上好銀鏈編織而成的鏈子，也不知頂端掛著什麽飾物，想來不會差也就是了。

  忖度著，口中也不怠慢：“公子有所不知，這是在賭錢。過會兒會有兩個人打擂，一個是虎哥，一個是豹哥。兩人實力相儅，打起來很有看頭。”

  “押的那個如果贏了，錢按多少賠給我？”看我的目光冷冷的，沒有溫度。

  “這要看賠率了。目前虎哥的要好一些。公子要押嗎？”我連忙賠笑，停下搖動的扇子，巴望著看他。上門的買賣，如何不做？

  “我押虎哥。”一錠大大的銀子放在我的折扇上。

  “好！”我拿著銀子霤到角落，把衛衣揪起來，“衛衣！去後面告訴虎哥豹哥，現在押虎哥的人多，讓他輸。”

  “是，少爺！”

  “快去快去！我去看熱閙！”

  林虎和雲豹很快上台，赤膊活動了一會兒便開始了拳打腳踢。台下一片叫好聲。

  我搖著扇子，也不時喊兩句好。

  衛衣賊兮兮地蹭到我跟前兒，輕咳一聲。

  “都辦好了？”我湊過去，小聲問道。

  “是，一切都照少爺說的。林虎輸，雲豹贏。”衛衣果斷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