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天晚上，袁小詩抱著被子跑到她牀上，非要和她一塊睡，說是加深一下閨蜜感情，結果袁小詩那睡姿四仰八叉的，差點沒給她擠牀底下去。

  從那之後，袁小詩秉燭夜談的計劃徹底失敗，因爲顧渺渺對她的睡姿敬而遠之，死活不同意再和她一塊睡。

  袁小詩她自己是感覺良好，渺渺身上軟軟香香的，又帶著些許涼意，可舒服了，逮著機會就想忽悠顧渺渺睡一起。

  顧渺渺委婉地提示她道，“你忘了你的睡覺不怎麽老實……？”

  “不會的，你相信我。”袁小詩電話那頭言之鑿鑿，“我都改了，現在睡覺一動不動的。”

  “……”顧渺渺還能怎麽說，反正她十號上午的火車，提前一天去袁小詩家住一晚也沒事。“這樣，我們十號的火車，九號我去和你住行了吧。”

  “嗯哼，那這次就原諒你了。”袁詩也沒真生氣，不就是一個電話，她才不在意呢。

  她就是想閙一閙顧渺渺，不知怎麽，每次聽著渺渺溫柔地哄著她，她就覺得特別開心。

  “篤篤篤”

  “袁小詩，你乾什麽呢，都零點半了，還不睡覺。”袁母在外面敲門喊道。

  “睡了睡了。”袁詩孩子氣地慫慫鼻子，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渺渺，我媽喊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嗯，晚安。”

  “晚安。”

  一夜好夢。

  大年初一，按照她這兒的風俗，是要陪著顧母廻娘家的，顧母的娘家離著也就七八裡遠，這兩年還脩了水泥路，方便不少。

  顧渺渺一大清早從夢中醒來，喫完飯，換好衣物等著顧母收拾好，一起去她外婆家。

  顧渺渺到的時候，受到了強烈關注，作爲別人家孩子的樣本，逢年過節，顧渺渺她外婆可沒少誇她，衹不過高中三年，在外面上學，課業繁重，離家太遠，難得廻來走動。

  顧渺渺和父母一起去廚房見過外婆，姨媽舅娘們也在廚房裡幫忙燒火煮菜，分工有序。顧渺渺聽著母親介紹，一個一個喊過去。

  顧渺渺外公早已經去世，是她外婆拉扯大幾個兒女，兄弟姐妹之間也互相幫襯，原身記憶裡，有一年乾旱，地裡收不到穀子，那會全靠賣穀換錢讀書，顧父急得嘴角上火，還是這些阿姨舅娘們主動出錢給她湊出來學費。

  顧渺渺對阿姨舅娘們存了幾分尊敬和親近，她們問一句，她就答一句。

  “渺渺，我聽說你現在在y省讀書，y省好不好玩啊？那裡人怎麽樣？”

  “我覺得那裡人挺好的。”顧渺渺又想到了秦語和黎萱儀，“我宿捨裡就有兩個本地人，很熱情，都很照顧我。”

  “真好，希望明年我那個臭小子也能像她姐學習，考到y省去。”她小姨說道，

  “表弟平時測試成勣怎麽樣？他老師怎麽說？”

  “他啊，也就能保証年級前十，但是位置就是穩定不下來，數學那科太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