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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一进门,电梯门就合上了,速度又快又猛,带起一股冷风,吹得薛阳头发都乱了。

  薛阳微微张大嘴,惊得一愣一愣。

  江一鸣又敲了敲电梯上的大厅按键,头顶的灯光在薛珂不安地注视下,闪烁了两下后又稳定下来,电梯井里传来稳定的传动声,电梯缓缓下降。

  薛珂松了口气,靠在电梯墙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这一晚真刺激。”

  “早让你听江少的话赶紧走了,不听!”薛阳撇嘴。

  薛珂讪讪地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了眼江一鸣,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来,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微松了口气,“这不是设备刚到,我得今天调试好了,明天就能用上嘛!”

  “说到你那设备,怎么样?刚才跑的时候有没有把它摔坏啊?”薛阳问。

  薛珂连忙打开来检查,里里外外看了一通,屏幕显示正常了,右上角时间也正常了,全都是对的,他乐得咧了咧嘴,“嘿,全好了。”

  “时间呢?上头显示的对么?”

  “22:58分,对么?”

  薛阳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点点头,“真是奇了,一会儿都是雪花屏,一会儿时间乱跳,现在倒是全好了,难不成这也和鬼有关系?”

  薛珂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还从这屏幕里看见了鬼,顿时整个人脸色又白了点。

  这让他明天搞现场的时候怎么办?脑子里全是阴影。

  “什么时间乱跳?”江一鸣抱胸站在电梯角落,曲起一条腿靠着墙,听见薛阳的嘟哝,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薛阳看向江一鸣,挠了挠后脑勺,“就是之前忽然灯管全爆了的时候,薛导这个定焦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乱跳,最后定在了23:44分上没动过了。”

  “23:44分……”江一鸣低声重复了一遍,微锁着眉头,他记得昨天出事的时候,排练室里的钟也停在23:44分。

  这个时间频繁刻意地出现,总该有它的意义。

  他正想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江一鸣抬头看了眼,却发现并不是到了底楼。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显然是认识薛珂的,看见薛珂有些意外:“薛导,那么晚还没走?”

  薛珂也惊讶极了,没想到这幢大厦这么晚还有人在,他眨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江一鸣,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今天刚到的新设备,我才忙好调试的工作。”

  显然是牢记自己要守口如瓶的任务。

  “马台长怎么也加班到那么晚?”薛珂疑惑地反问,他更好奇,对方难道没有遇到那点奇怪的事情?

  马国容笑了笑,“台长不好做呗,这不得写本子搞计划书什么的,加班加到现在呢。”

  他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江一鸣,微愣:“诶?江少怎么也那么晚才走?”

  薛珂张了张嘴,本想找个借口替对方圆,但没想到江一鸣比自己更快,他耸耸肩膀,随意道:“睡觉睡过头了。”

  马台长:“……”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平时就听公司里的人说,江一鸣在哪儿都能打瞌睡,像是永远睡不饱。

  薛珂和薛阳纷纷向江一鸣投去深沉的目光,江少深藏功与名呐。

  也许平时江少那副随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正是为了这种事情打的掩护?

  薛珂和薛阳对视一眼,难得地心意相通,又脑补出了一个背负世人歪解、沉默而伟大的人物形象。

  江一鸣是不知道这对叔侄俩在想什么,但是看这两人的眼神,估计想的不是什么坏事儿,江一鸣挺享受这个眼神的,便由着这两人去了。

  至于打瞌睡,这是真的,但这是为了弥补时不时的夜间活动缺失的睡眠。

  江一鸣的目光落在马国容的身上,整幢大厦都成了招揽鬼怪的临时避难所,这人却没遇到丁点状况?

  反常必有妖。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这回是底楼了,马国容和薛珂几人鱼贯出来。

  马国容率先离开,江一鸣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向薛珂问道:“这是台长?那就是负责这幢大厦的人了?”

  “不是不是,负责大厦的是另一位。他是台长,不过最近几年我们台的收视一直不怎么样,台长可能会被撤下降职吧。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做一档新节目,不知道能不能成。”薛珂小声说道。

  江一鸣微颔首。

  一出电梯,江一鸣的手机就一直在裤袋子里疯狂震动,他拿出手机瞥了眼,入眼的先是微信未读消息,再是六七个未接来电。

  他捏了捏鼻梁,大步往外走,先把未读消息看了。

  保姆鸡妈妈:段费出面澄清了,局势已经控制,不用担心。

  保姆鸡妈妈:我晚上来接你,今天排练得怎么样?

  保姆鸡妈妈:江大少!!!!我怎么看任重远臭着一张脸捏着拳头气冲冲地出来了?你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不会叫他给打了吧?江大少?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再不回我就给钟晟打电话了啊。

  长发公主:打架了?

  长发公主:我来了。

  江一鸣叹了口气,看看时间,钟晟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小时前的鲍启文外,全是钟晟的,最近一个还是十分钟前,估计刚才大厦里闹鬼,鬼电磁搞得手机都接不到信号了。

  江一鸣刚想着怎么跟钟晟解释,手机又是一震。

  “钟晟?我这会儿还在大厦底楼,哦,我这就出来。”江一鸣摸摸鼻尖,听出钟晟那儿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非常乖巧地满口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