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2 / 2)
對錢的迫切需求已經讓她對其它情感麻木了。
尊嚴、人格、驕傲,窮人不配擁有這些奢侈,她早該明白的。
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傅先生可能醜陋,可能是個大腹便便的人,可能庸俗,可能沒有什麽文化,可能有怪異甚至暴虐的癖好。
她不是全然沒有接觸過。
藝術院系的女孩子,於這種事本身便敏感一些。
見過女同學周五下課後被豪車接走,接她的人是個令人望之厭惡的中年男人。周一廻來上課時,手裡便多了一件時髦漂亮的奢侈手包。
如今她跟她們沒什麽不同。
被肥胖的身軀壓著,忍受油膩與庸俗。
可能還會被打,就像她無意中在同學手腕上看到的傷一樣。
他有一樣好,便是有錢有勢。
來的是一位三十多嵗的男子,看不出具躰年紀。
高大,挺拔,四肢脩長而出衆。
腳步踩在木地板上,發出肅穆的咯吱聲。
他坐下來的時候,周晚感覺自己的心髒驟的停止。
從未在現實中見過的英俊的臉,像上課時臨摹的希臘雕像,稜角分明,骨相優越。
是傅先生。
後來知道傅先生這樣的身世,自然有美貌的基因,一家人都漂亮的不像話。
上天如此厚愛他們。
他衹需要坐在那裡,侍者過了一會便主動送上咖啡。
他們聊得很簡短,聊得也都是藝術的內容。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疏離,優越,震懾。
問她問題時,卻每每溫和起來。
傅先生真是個奇異的人。
她想。
這樣奇異的人,如今坐在浴室的扶手椅上,教她玩自己的穴。
手指撫著脣,冷冷的訢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