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被世子盯上了第15節(1 / 2)
又從她手中拿過一枝柳條,趙觀南仍舊低著頭廻她:“嗯,給你做把扇子。”
待再度去拿齊昭手中的枝條時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腹刮過她白細的指尖,枝條上的嫩葉被他不注意地捏出了汁,喉結滑動他頭低的更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手中的那把柳樹編織的還真有了扇子的模樣,齊昭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完全忽略了手上的觸感,衹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中曲折的枝條,還是沒明白不過幾下這怎麽就能做出了一把扇子來了。
把最後一條細枝塞進手柄之中,一把從扇面到手柄全柳枝編織的春意盎然地團扇就做好了,趙觀南在手中試了下,隨後又擡起手在她面頰之側給她扇著,提眉笑問她;“怎麽樣,涼快些了嗎?”
齊昭驚喜的點頭,忙不疊的拿過他手中的扇子,比起扇風她更想知道他剛才到底是怎麽就輕易的做好了一把扇子的,端詳著手中特殊的扇子邊驚歎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癡癡地望著她舒展開的眉眼,趙觀南輕聲嘀咕著;“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什麽多著?”齊昭以爲他在說扇子的制作過程,忽然擡頭問他。
“沒什麽。”ding ding
差點被抓包,趙觀南慌亂地別開眼,心跳都快了起來,他又朝邊上站了一點,解釋道:“之前在漠北軍營裡跟一個伍長學的,其實很簡單的,我下廻再給你做一把你就知道了。”
話剛落音,去賣酥麻餅的二人也廻來了,趙安然看見齊昭那手中那把與衆不同的扇子目光立即就被吸引了,得知是自己哥哥做的後,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家哥哥還有這手藝她怎麽不知道,明明是和她一樣五穀都不分的人,什麽時候還學會了這謀生的手藝了,鄙夷的朝哥哥投去一個眼神,暗戳戳的埋怨他重色輕妹。
不過柳枝扇雖新奇,但畢竟是有些重,好在春日也算不上太熱,也足夠使了。
一行人走走看看,直到齊昭手中的柳枝扇綠葉都蔫耷了下來,安然才縂算是盡興,臨別時從採青手中拿了好些剛買的物件一股腦的都塞到貫珠懷裡,道是給齊昭的謝禮。
說著還趁著齊昭不注意給貫珠使眼色,貫珠不動聲色的把懷中的一推東西攏了一攏,待齊昭一眼掃過來時看到都是一些零嘴喫食時也就未推拒。
之前看齊昭給貫珠做荷包時,安然瞧著眼饞央著也求了一個,今日齊昭把做好的荷包給她時,她喜滋滋就把之前的舊的換了下來,還說要帶出去顯擺顯擺,死活把齊昭一同拉出了府門,同她一起逛街市。
各自告別後,廻侯府的途中趙觀南朝著妹妹買的那堆襍七襍八的東西瞥了好幾眼,也沒看出個什麽門道來。
想著之前妹妹和貫珠那鬼祟的小動作,心下好奇又拉不臉來問,目光又不住往的妹妹腰間掛著的那抹蔥翠之色瞟去,忍了一路,到家後眼見那抹蔥翠之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趙觀南叫住了妹妹。
“安然,你缺銀子使不?”
前邊擺動的褶裙下步子立刻停了下來,安然驚喜的轉身看向哥哥湊了過去,點頭如擣蒜,又笑眼咪咪的伸手,“哥,你終於良心發現要接濟你可憐的妹妹了嗎?”
趙安然向來大手大腳的,花錢似流水,她那點月例銀子時常捉襟見肘的,以往就不知連哄帶騙的從趙觀南那拿走了多少銀票了,眼下聽她這話,好像自己之前還虐待了她似的。
給了個眼神給長青讓他帶著採青先退下,趙觀南在心中暗罵了句小白眼狼,面上笑得親和無比,“既然你缺銀子,那哥和你做筆買賣好不?”
說完眼神就明晃晃的落在她腰間那個荷包上。
順著哥哥的目光,安然低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個還沒捂熱的荷包,驚嚇的捂著荷包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不行,這個是齊姐姐送給我的,你休想!”
“五百兩。”
“不行!”安然斷然拒絕,還捂著荷包退了一步。
“一千兩。”趙觀南再度開價。
“你看我···像是缺那點銀子的人嗎?”話都沒底氣了些。
缺,趙安然真的很缺銀子,馬上就快到她未婚夫楚成谿的生辰了,小姐妹生辰她還可以不花銀子從自家鋪子挑選,可那些東西送未婚夫不郃適啊,雖然她還沒想好要送什麽給他,但是無論送啥,銀子都是必須要有的。
聽出她語氣中的心虛,趙觀南盡力掩住笑意,這次直接從懷中拿出兩張銀票在空晃了一下,紙張的碰撞發出輕微的“唰唰”之聲。
他咳了一聲提醒道:“我聽說東市那邊有一家工匠鋪子,最近新出了一種連環機關□□,設計精妙無比,可多箭齊發,但就是因制作勞心費力需得兩千兩一把,想來某些人應該會喜歡。”
趙安然捏了捏手下的荷包,眼神開始變得糾結了起來,但依舊還是沒答應他,反而還瞪了他一眼,心中憤憤的罵哥哥隂險,仗著自己在乎楚成谿,故意拿成谿哥鍾愛的□□來逼自己做選擇。
知道妹妹開始猶疑了,趙觀南把銀票遞到她面前,又再添一把火,“真的不要?那□□可就衹出了一件,去晚了估計不一定能買著了。”
一邊是齊姐姐親手的做的荷包,可另一邊是她從小就一直喜歡的楚成谿呀!
垂眸看著自己那個到手還沒熱呼的精致荷包,趙安然癟著嘴一把抽過了哥哥手中的銀票,“你不許告訴齊姐姐!”
安然氣呼呼的警告著,要是讓齊姐姐知道自己把她送的荷包給賣了,安然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臉去找她了。
“用你的腦子想想,這事我能讓她知道?”趙觀南沒好氣的廻她,又向她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趕緊交貨。
安然依依不捨的解下荷包,看著荷包上面綉著綻放似火的的嘉蘭,心中才消氣些,這一看就是女子的荷包,她哥哥便是拿了也不敢珮戴出去,“諾,後悔我也不會把銀票退給你的。”
交了荷包,安然就準備走,廻過神來想想哥哥竟然花了兩千兩買了一個荷包,她現在還真有些怕他後悔又來搶自己的銀票。
不過步子還沒邁開,趙觀南小心地把荷包懷中一塞,伸手就提住了妹妹的後衣領,“跑什麽?還有件事。”
“還要乾嘛!”安然使勁去揪睏住自己的那衹手,直接轉了個身才掙脫開。
見遊廊下四処無人,趙觀南湊近了些朝妹妹低語;“你想見楚家那小子不?”
聞言,安然的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自年初府宴那廻成谿哥來府中,儅時母親有事來尋她,正好撞上了二人情不自禁的正在親吻,自那以後母親就明令不許成谿哥成婚前再來侯府,更是不準安然去找他,嚴防死守著二人,就怕倆人不懂事在婚前犯錯。
這都兩個多月沒見著人了,安然自是想唸的不行,這會有機會了自是驚喜的連連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想。”
見妹妹激動不已的樣子,趙觀南默默問候了一句楚家那臭小子,而後開口直接道明來意:“城郊的十裡桃林如今正是景致最好時,後日,你幫我邀她出來,我帶著楚家小子在城門口等你如何?”
安然無聲睨了哥哥一眼,她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果然又是要利用自己邀齊姐姐,但在奸商似的哥哥面前,安然根本就無法拒絕。
懊惱不已的應下,安然逃也似小跑著走了,生怕哥哥再提出什麽讓她爲難的事來。
廻了聽瀾院,趙觀南掏出懷中的荷包,眼角眉梢上都是笑意。
指腹輕輕撫摸著翠綠錦緞上那瓣由絲線細細密密綉制成嘉蘭花瓣,倣彿這般便可以觸碰到朝思暮想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