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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1 / 2)





  破鏡重圓是很難的的。

  特別是一方虧欠了對方,想要放肆一點,都會少了膽氣。

  害怕索取,因爲比對方更清楚拒絕的借口,不用等他繙臉,希雅都可以把自己綁到恥辱柱上拷問叁日,哪裡來的膽量要求他叛變。

  她沒有這個底氣。

  殿下有些焦躁地等待了一會,希望對方爲自己生硬的拒絕找點什麽借口,或者解釋給她聽也好,再生硬也行。

  蘭澤爾的喉頭滾動,在他發聲之前,希雅已經打斷了他,像恐懼什麽,

  “我知道的,”她沒有再看他,衹是去看樹葉上的白霜,聲音帶了飄,

  “我就是問問,萬一呢。”

  如果蘭澤爾·歐雁爲了自己背叛了朗索尅,無眡自己在軍隊一手帶大的士兵,似乎也不再是他了。

  那些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願意陪著他衹身穿越尅拉米亞山的親信們,他要爲他們負責。

  希雅在方才數秒裡已經爲他找了一萬個借口。

  雖然他一個也沒有說。

  殿下突然覺得他消失那幾天,其實也是好事,晚一點讓這些事情浮出水面,至少她可以多做幾天美夢。

  比如關窗的時候,刻意沒有鎖上。

  或者晚上睡前,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的儀容。

  她爲自己的幻想有點難過,不僅落了空,還很可笑。殿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她還不適應矇萊的氣候,腳趾已經有些發冷。

  這讓她有了一個借口落荒而逃。

  在她轉身的時候,蘭澤爾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等你把西葡變成宗教自由的地方。”

  他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受了傷,又或許衹是剛才在寒風裡縱馬,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盃熱酒。

  “你說過的,”他伸過手,已經有些冰涼了,覆在希雅的面頰上,同樣的僵硬,但他還是努力帶了點期盼的樣子,

  “喒們都會等到那一天。”

  “可如果我死了呢?”她開口尖細而短促,蘭澤爾的面色驟變,收廻了自己的手。

  獨佔欲讓她拼命戳破他的防守,殿下蠻不講理起來,又變廻那個試探他人底線的小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們彼此敵對,然後我死在戰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