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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戾宁王的掌心宠第37节(1 / 2)





  摘星楼虽高,可在夜色下那猩红的血迹却好像是在发亮,很快引来了就近宫廷侍卫的注意。

  一个眼尖的侍卫喊道:“那是什么?”

  另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卫举起灯笼凑近一看, 吓得双腿发软。眼前这个血肉模糊身着华衣的孩子十分的眼熟。

  “这不会是……”一个侍卫哆哆嗦嗦道。

  另一个侍卫捂住他的嘴道:“别胡说!小心犯忌讳,怎么可能是呢?他明明同宁王殿下在一起。”

  摘星楼上的李宗义此刻已经双腿发软整个人坐在地上不敢出声。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手上还沾着一片李允希身上的撕扯下来的衣料。

  李宗义发疯似的将自己手上的布料扯下来扔到一旁,逃似的从摘星楼里跑走。

  另一边的李宗渠换好了衣服,却找不见李允希的踪影, 心里有些莫名的发慌。

  李宗渠本以为这孩子是回到了百里霜身旁,谁知李宗渠到宴席上时未见到李允希。

  许清如站起身来看着神色慌张的李宗渠, 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允希呢?”

  李宗渠锤了锤自己的头, 想着自己不应该让那孩子独自留在屋内, 想来他一定是偷跑出去了。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到了席间,跪下来对着有些微醺的帝道:“皇上……出事了。”

  帝还沉浸在小公主出生的喜讯中,听不得“出事了”三个字, 有些微怒道:“能出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别吵醒了小公主。”

  侍卫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李宗渠, 似乎是想知道些什么。

  侍卫迟迟不开口, 帝的耐心被磨得所剩无几, 站起身来呵斥道:“有话直说!没事就滚出去!”

  侍卫见李宗渠一言不发, 便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属下……属下……在摘星楼……楼下……发现了……皇长孙的……尸体……”

  “什么?”百里霜簌的一下站起身来,瞳孔中带着不可思议地和一丝的恐惧。

  李宗渠抓住侍卫的衣襟,冷声呵斥道:“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侍卫吓得不轻, 随后忽然改口道:“也可能不是皇长孙……只是那小孩子穿着皇长孙的衣服死在了摘星楼下,那孩子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了……”

  百里霜听后差点儿晕厥过去。

  帝带领着众人一同前去摘星楼下, 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孩子的尸体。

  医官检查之后对帝道:“回禀皇上, 这孩子应当是被人从摘星楼上抛下来的, 这孩子死前有过挣扎, 好像是被人威胁或者是侵犯……”

  帝揪住医官冷着脸问道:“可是……皇长孙?”

  医官垂着头,咽了口口水才慢吞吞道:“看着像……”

  百里霜在看见那孩子尸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哭晕过去了,董贤妃派人将百里霜先送了回去。

  公主诞辰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许清如拉着李宗渠的衣袖,心里更是慌张,毕竟是李宗渠带着李允希出去的,此刻李允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若说没人怀疑李宗渠那是不可能的。

  帝看着医官处理尸体,叹了口气:“哎,这孩子是真的可怜。也不知道是谁胆敢在宫里如此放肆!”

  “去请太子来。”帝看向身旁的小太监道。

  东宫,

  李宗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东宫的,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每走几步路都会摔一跤。到最后腿上都磕出了乌青。

  李宗义回到屋子里便锁上了门,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此刻他不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侍卫已经发现了李允希的尸体,很快就会让帝也知道。李宗义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旦传扬出去,别说当国都的太子,就是想当一个安稳的皇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李宗义抱着自己的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此刻的他不能任由事情这样下去。他去摘星楼的事情无人知晓,他会撞见李允希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要李宗义不承认自己去过摘星楼,没有人会怀疑是李宗义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眼下李宗义需要的是一个替罪羊,一个足以让他自己逃脱罪名的人。

  谁,可以做他的替罪羊?

  如今朝堂上势如水火,支持李宗渠的人越来越多,而支持李宗义的官员有一部分是因为李宗义有皇长孙。若是这样想来,李允希的死,只对一人有利。

  那便是,李宗渠。

  那李允希刚开始那么黏着李宗渠,二人宛如父子,便可见李宗渠其心可诛。

  李宗义捏紧了拳头,心中一个恶毒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既然李允希那么喜欢李宗渠,那便让李允希去做他李宗渠的儿子好了,让他们“父子”去地下相会。

  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李宗义的心稍稍有些松弛了下来,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他不是故意杀死李允希的,是李宗渠对李允希的关心,害死了李允希。

  他没有错!他是国都的太子!他怎么会有错!

  李宗义恶毒的念头越放越大最后迫使着自己接受这个结局。

  李宗义靠在门上,捂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稍稍放松,他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的端倪,因为很快帝就会派人来寻他。

  果不其然,不过半晌功夫,便听到门外魏驰的声音:“太子殿下,您有休息吗?帝派了人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宗义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他走向屋子里的铜镜,迫使自己的脸看上去和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