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挖肉

季怀川看着她：“您先去忙，这里我照应着。”

“哎，大人你自己也还病着呢。我，我去看看，马上就来。”说着一撩开帘子就出去了。

屋里顿时安静不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季怀川看着卫桢，心头的疑云越来越多。

之前他在洞里就感觉伤口有点红肿，但当时也没药，他也就没说。后来眯瞪着睡了过去，但他知道，自己发了低烧。那种身体很沉重，但心里很清楚的感觉他还记得。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般症状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后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记不太清楚，但他依稀记得有人他喂了什么东西了。

醒来后他曾查看了下伤口，红肿的地方已经消退，伤口并没有化脓迹象。

所以他猜测，在洞里，是卫桢给他喂了药，因为醒来的时候，他们是在一起的。还有就是直觉，迷糊之间似乎听到卫桢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越想去想她说了什么，记忆就越模糊。

是以早上他醒来后检查了伤口见没有恶化就也就没有多问，心道既然都喂他吃了，她自己肯定也吃了。

下山的时候她还不让他说，季怀川就更以为她也吃了药了。

可现在看来，她并没吃，不然伤口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因为药只有一份，所以她给他吃了吗？

季怀川拧眉，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门帘被掀开，梁舒芸带着卫烈进来了。

卫烈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卫桢睡在那，仰头看着梁舒芸问：“娘，姑姑这么懒，怎么还没起床啊？”

梁舒芸眼睛一红，“姑姑累狠了，咱不吵姑姑，让她多睡一会儿行吗？”

“可天都黑了啊。”卫烈不满意的嘟着小嘴：“姑姑骗人，明明说睡醒了给我讲故事的。姑姑是大骗子。”

说完，卫烈就要爬到卫桢的床上，被梁舒芸拉住了，梁舒芸想呵斥儿子，但又开不了口。

季怀川忽然开口，他道：“姑姑没骗人，姑姑在做梦，等她梦醒了，就能给你讲故事了。”

卫烈有些怕季怀川的，此刻听他这么说，大眼一圈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季怀川点头，“不行等明天你姑姑醒来你问她。”

卫烈又看着梁舒芸。

梁舒芸点头。

卫烈这才点头：“那好吧，那我不打扰姑姑做梦。”说着，乖巧的下来，“娘，姑姑在做梦，我们出去吧。”

梁舒芸点头。

卫烈牵着梁舒芸走到门口，见季怀川还不走，顿住，转身问：“你怎么还不走呀。”

季怀川没动，他扭头看着卫烈道：“我要保护你姑姑，她在做梦，我要是走了，她的梦就做不下去了，就会醒来，你就没故事听了。”

季怀川不太知道怎么跟孩子相处，说出来的话也干巴巴的。

没成想卫烈一听，居然小大人一样的点点头：“那你保护姑姑，娘，我们走吧。”

梁舒芸临出门的时候看着季怀川，眼神复杂，季怀川回视她，眼神傥荡。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黑透了，大夫还没来。

季怀川起身看了下她的伤口，周围红肿的地方已经发硬了，这是里面的脓多了，所以肌肉发硬。

他试着挤压了下伤口，立刻就有血中带着浓的液体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