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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嚴射_8(1 / 2)





  “不俗,”

  嚴希坐在方凳上,伸出一根手指,笨拙的逐個在鋼琴上按,“是這樣麽?”

  蔣雲清笑的很開心,

  “你這水平的衹能彈一閃一閃亮晶晶..”

  嚴希沒搭理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單指按鋼琴鍵,

  “這樣?”

  蔣雲清笑了一會覺得不對勁,

  “哎?你居然能記住我彈曲子?”

  記不記住的,這種曲子在嚴希小學的時候就練的滾瓜爛熟。

  在腦子裡過了一邊,嚴希展開十指,落指委婉剛毅,汩汩韻味。

  肩膀被人輕砸了一拳,後頭是蔣雲清的驚喜的聲音,

  “靠,你夠賤的……真能裝……”

  嚴希臉上浮出點笑摸樣,心裡想著別的事,嘴上隨口應付他一句,

  “喜歡麽?”

  蔣雲清臉有點熱,聲音低輕,

  “……喜歡……”

  再往後蔣雲清說了什麽,嚴希都沒有用心聽。

  心裡卻是在想自己儅年那架鋼琴。

  一架純黑的斯坦威,音色雍容華貴,完全不是這個國産貨能比的。

  可惜那麽好的鋼琴給砸碎了。

  還記得儅天蟬鳴鼓噪,嚴希滿耳朵都是鋼琴鍵被鉄鎚砸的支離破碎的聲響。

  音樂從未如此猙獰,猶如現實。

  嚴希之後就再也沒彈過琴,哪怕是已經獲選了一個著名鋼琴賽事的名額。

  隔年的夏天,嚴希報考了政法大學,取得學位,通過司考,摸爬滾打,最後成了一個律師。

  跟年少的夢想還真是差的有點大呢。

  收了最後一個音,嚴希卻依舊坐在方凳上。

  忍不住廻想是什麽讓自己放棄鋼琴而去學法律,

  是什麽讓自己甘願墮入這社會最黑暗的角落,

  執意成爲蛀蟲,

  然後在這搖搖欲墜的腐朽上,蛀下最狠的一個大洞。

  5、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