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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卫七第179节(1 / 2)





  “好了,一大早的,稳当些,莫要着急忙慌的。”

  殷氏见跑腿丫头一脑门汗,语气激动的禀告着,不由淡淡的看了眼念雪,念雪立马上前将跑腿丫头打发了下去。

  殷氏这才缓缓走到了卫臻跟前,抓着她的手,淡淡抚慰道:“安心等着,一会儿便该出门了。”

  殷氏一贯冷淡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为撵尘珠,这十多年来,越发痴迷佛道,一日的功夫有大半日是待在了祠堂里,修习佛道。

  不过,自打辰哥儿出生后被送到澜清阁后,这两年来,澜清阁倒是日渐热闹了起来,殷氏偶尔会牵着辰哥儿外出散步走动,或是牵着他去给老太太请安,辰哥儿是个活泼的,日日围着殷氏母亲长母亲短的,时间一长,殷氏清淡的脸上偶尔会染上一二抹淡淡的笑意。

  这会儿拉起了卫臻的手,已算得上十足体己人了。

  卫臻愣了一下后,立马冲殷氏点了点头,道:“是,太太。”

  这前头如何,横竖是不关她的事儿的,便是打起来了亦是他们皇家的私事儿,横竖是与她无关的,她是被赐婚的,只顾安心等着上花轿便是,余下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卫臻心中默默想着。

  不过,心里依然有些好奇。

  那张狂的二殿下对上了清冷的太子殿下,不知谁杠得过谁?

  卫臻不由瘪了瘪嘴。

  纯粹是瞧热闹的心,丝毫没有为前世的丈夫与今生丈夫的安危及脸面,有个任何关切之心。

  卫臻只顾乖乖顺顺的坐着等着,一时又想起了染云居那头,不知那头准备得如何了。

  坐了片刻后,思绪一凝,卫臻忽而轻轻撂起了盖头一角,睁大了眼睛往外探了一探,四处搜寻了一阵,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双灵脸上,忍不住问道:“对了,姨娘呢,怎么一大早的,未见姨娘身影?”

  要知道,前世出嫁时,阮氏哭哭啼啼的画面还尤在眼前,她出门时,阮氏一路追了出去,还在院子口便被绊倒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爬都爬不起来,一直在卫臻身后哭着喊着她的名字,喊着:安安,好好的,定要好好的。

  彼时,卫臻觉得丢脸死了,可临走前听到那一声声哭声,竟也没忍不住红了眼。

  前世,卫臻被阮氏缠了一整个早上,卫臻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阮氏,阮氏又何曾离开过卫臻,一大早起来打从梳妆开始,阮氏全程忍着哭意跟着卫臻,如何都舍不得她,曾那么舍不得卫臻的阮氏,这一回,这个早上,怎么全程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儿。

  只有早起送吃食时得了一句“姨娘送来的,姨娘亲手做的,炖了一个早上呢!”

  彼时,卫臻问了一嘴“姨娘呢”?

  结果,又是要上妆,又是要来了族里的宗族亲戚,倒是一时将卫臻的思绪给打乱了,忘了这一茬。

  如今,冷不丁想了起来,卫臻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才想起,忙活了一整个早上了,所有人全部簇拥着她,围绕着她忙得团团乱转,却独独缺了阮氏的身影?

  这样一想,卫臻直接一把将盖头掀了开。

  她这一举动立马吓了周围人一跳,秦妈妈立马过来,一把将她的盖头重新盖上了,语重心长的劝阻道:“一会儿出门了,这盖头可千万不能随意掀起了,打从出门的那一刻,一直到夜里,唯有……唯有夫君才能掀,小主子,记下了没?”

  秦妈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将卫臻当成了三岁的小孩似的。

  卫臻不由瘪了瘪嘴道:“这不还没出门么?”说着,忙又拉着秦妈妈的手撒着娇道:“好了好了,记下了,记下了,臻儿记下了,妈妈就放心罢,您都忙活一早上了,快快坐下吃口茶。”

  说完,赶忙吩咐双灵给妈妈倒了杯茶。

  秦妈妈却捧着茶道:“哪里吃的下,一会儿花轿便要来了。”

  说着,又道着:“也不知外头怎么样了。”

  叨叨两句后,秦妈妈又赶忙去了院子外头查探。

  她一走,卫臻立马问向双灵道:“双灵姐姐,姨娘呢?”

  双灵支支吾吾道:“姨娘……姨娘在外头忙活了,说是,说是怕主子您在半道上饿着了,还在……还在备用点心了,好让咱们捎上,半岛上您饿了好垫垫肚子。”

  双灵语气有些虚。

  卫臻听了,心里顿时一紧,只立马从椅子上起了,探着两只手胡乱摸索着,边探边道:“扶我过去,我要去瞅瞅姨娘!”

  她话音一落,屋子里顿时大乱,道:“怕是来不得了,花轿……花轿怕是都到门口了。”

  “来咯来咯,太子殿下,二殿下到门口了,都已经下马了!”

  一时,外头鞭炮炮仗声轰然响彻。

  染云居及碧水筑亦是两头大乱。

  卫臻心里却陡然一慌,压根顾不上吉不吉时,撂起喜服,一路朝着屋子外头跑了去。

  第330章

  两世为人, 两世嫁人,按理说,卫臻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也不知为何,在临出门一脚时, 忽然溃不成军。

  前世,她激动, 她开心, 甚至眉飞色舞, 因为,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她要嫁入高门, 还一跃入了太子府, 未来等待她的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及阿谀奉承,她卫臻, 被卫家一家子困在院子,踩在脚底下的卫臻, 从此攀上了滔天的富贵, 她的未来,一片光耀。

  然而,今生, 她读了书,念了字, 她渐渐识别了人心,也明了理,加之前世糟糕的一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富贵虽滔天, 却也蒙眼迷心。

  皇家日子,又哪里是那般好过的?

  何况,嫁的还是闻名天下的一个大祸乱?

  所以,她些慌了,乱了?

  当然,更多是不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