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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幸(闺秀真绝色)第23节(1 / 2)





  为何?还不是被人推的。甄璀璨咬咬唇,耸了耸肩。

  “你想要什么?”甄太后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她就似深山中暗泉般,神秘。

  她想要什么?众人也想知道她不要命的挡在太后的面前,到底意欲何为,已有人开始羡慕她能飞黄腾达了。

  唯独华宗平,遥遥的望过来,目光里只有她在流血的伤口,瞳孔里尽染鲜红,渐渐的,眼神中蒙上薄薄的雾气,神色变得越来越迷离。她在他的眼睛里,像秋夜的月亮,在发着光。

  甄璀璨眨了眨眼,有气无力的微笑道:“想要有个大夫看看我的伤,我还不想死。”

  “田御医带她去看伤。”甄太后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甄璀璨躬身言谢,步伐缓慢的跟着田御医告退。她刚走出几步,就听到甄太后冷声命道:“速传甄丞相前往大理寺。”

  慢慢的远离人群,她松了口气,真是离大权越远越轻松,不用想是谁派的刺客,也不用担忧谁会因此遭殃。

  穿过鞠城,他们走进了最近的院子。

  刚进里屋,田御医就吩咐道:“速更衣,上药。”

  太医院的宫女应是上前,就听到懒散的声音跟过来:“田大人,要多谢你照顾我的生意呀!”

  闻声,甄璀璨的心中一颤,被强迫着紧绷起的神经莫名的松了松,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田御医怔了怔,看到华宗平就像是看到瘟神般脸色僵住。

  华宗平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晃了晃,很得意的道:“独家秘制的止血药,轻轻一抹,药到血止,五十两银子抹一下,童叟无欺。”

  还独家秘制,一看就是安神堂的止血药,二两银子即可买一瓶,真是奸商!田御医知道六殿下强买强卖的作风,简直是人神共愤,应付他最好的法子就是任他宰割,“多谢六殿下,微臣明日会派人把银子悉数送至贵府。”

  华宗平把药膏递给随身的侍女,道:“你去抹药。”

  田御医赶紧拦住,道:“交给太医院的宫女即可”

  “那怎么行,”华宗平把田御医拉开,眯起眼睛道:“看这些宫女笨手笨脚的样子,万一糟蹋了我的药膏,我找谁说理去?”

  侍女已经进了里屋,靠近甄璀璨时低声道:“莫怕,六殿下差奴婢看你的伤势。”

  甄璀璨认出这是打甄丹琦耳光的侍女,只是微微牵动下唇角,虚弱的斜靠在椅子上,她已浑身无力,头很沉,再也撑不住,眼前渐渐模糊。

  “这……”田御医很为难。

  华宗平抢言道:“我还帮你为病人宽衣,擦拭伤口旁的血迹,三十两的工钱你该不会吝啬吧?”

  田御医的脸色很难看,忽一想到那少女的伤势颇重,又失血过多,万一她福浅命薄,无法跟太后交待,不如就任由六殿下胡闹,等六殿下一走,就赶紧去太后面前诉苦告状。他故作犹豫道:“微臣不敢。”

  “这个更为神奇,消疤去斑,只要一百两银子。”华宗平又拿出一瓶药膏,赞叹道:“不管是刀伤烧伤鞭伤摔伤,轻轻一抹,连抹一个月,疤印全无。”

  不知道是什么假冒的膏状物,还吹嘘功效,估计也就值几两银子,却要卖一百两银子,田御医在心中暗暗鄙视,只能照单全收。

  没多久,侍女就为甄璀璨上药止血包扎了伤口,从里屋退出。

  忽听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在院中问:“那少女现在是死是活?”

  见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安禾,田御医连忙迎过去,回道:“她失血过多正处于昏迷之中。”

  “一时死不了?”安禾始终冷冷的。

  田御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安禾是希望她死呢还是?想了想,他拿不定主意的说:“她涂上了六殿下的秘制止血药,又是六殿下的侍女亲自包扎的,应该一时死不了。”

  安禾回首命令随行宫女道:“把她抬回皇宫养伤。”

  一旁的华宗平笑了笑,悠然道:“我的府中有几间空闲的屋子,不介意让出一间屋子供她养伤,只要一百两银子一天。”

  ☆、第二八章

  当甄璀璨苏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藕荷色的帐幔,她手指轻动了动,触手间是柔滑的锦被,耳畔传来床前的窃窃私语,与此同时,自左肩的疼痛洪水般的汹涌蔓延开。

  她疼得蹙起眉,下意识的去摸伤口,却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她猛得清醒,勉强的抬起上身,眼睛四处寻着,看到的只是缎面的被褥,她的弯刀、银票、两封信笺、信物都在衣袍里,重要到她不能多养神一会。她慢慢的伸手掀开床幔,见两个宫女模样的少女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她轻咳了一声。

  宫女们一惊,腾地站直,有个宫女立刻出去了,另一个宫女上前道:“您醒了。”

  “这是哪?”甄璀璨的声音虚弱,环顾着空荡荡但雕梁画栋的屋子,“看样子不是我轻易能在的地方呀。”

  宫女道:“如意宫。”

  “我若是跟别人炫耀我来过如意宫,估计没有一个人相信。”甄璀璨笑了笑。坊间都知道如意宫,自甄太后进宫起,无论被册封为皇后还是荣升太后,始终住在如意宫。

  宫女含笑不语。

  “我住几日了?”甄璀璨按捺住焦虑。

  宫女道:“昏睡了两日。”

  “能在这里住两日真是荣幸,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去拜谢太后。”甄璀璨拧眉,必须尽快看到她的衣物。

  宫女从一旁捧出一叠崭新的华服和靴袜。

  “我的旧衣袍呢?”

  “丢了。”宫女补充道:“奴婢也不知是谁丢的。”

  “丢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甄璀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暗忖:那两封徐氏写给甄达的信笺,任谁看了都会震惊,不敢轻易处理,它们此时在何人的手中?且不管怎样,既然事已至此,就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