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調侃(1 / 2)
陳昂皺著眉頭給她処理傷口。
他發現那些傷看起來都不怎麽嚴重,表面破皮的地方很少,唯有淤青和紅腫。
但是,陳昂卻很清楚,每一処位置都是格外刁鑽的,看著不起眼,實際上每碰一下,都能疼的叢沁晚打滾。
“忍忍。”陳昂說。
叢沁晚眼淚噼裡啪啦的掉,“很痛啊……”
越是這樣痛,她就越是痛恨那個女人!
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她的隊友們怎麽會這樣對她?
尤其是錦言,他居然要趕自己走。
想到這兒,叢沁晚哭的更兇,覺得很是委屈:“陳昂,言隊要趕我走。”
陳昂一愣,十分詫異:“趕你走?爲什麽?”
他們一起共事多年,說是沒有情分是不可能的,怎樣的事情能讓言隊不顧及多年情分?
叢沁晚如今這幅慘樣說是受害者,其實也不是很難相信,尤其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等都消消氣再坐下來好好說,別哭了,這麽冷的天,小心感冒。”陳昂給她処理好傷口後坐下來,“要隊呢?”
“不知道。”叢沁晚搖搖頭。
汪惠端著粥出來,“你喝一點,小心燙。”
陳昂看著她,問:“她這身傷是被別人打的?”
汪惠猶豫了下,於是輕輕點頭:“嗯。”
可是……
事出有因啊。
他們之間的矛盾汪惠其實不應該那麽多話的,可她心裡也覺得不舒坦。
縱然她跟叢沁晚認識的早,關系也要好一些,但叢沁晚的做法實在過分了些。
汪惠穿上襖子去了父親的房間。
汪叔正在屋裡擺弄著棋磐,她坐到對面陪著一起弄:“爸。”
“嗯?怎麽了?”
汪惠起初沒有想提起昨天那麽驚險的事,可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說。
她將昨天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最後問:“爸,現在怎麽辦?”
汪叔吹了吹棋子上的灰,然後繼續擦拭,他頭也沒擡:“打的好啊。”
“可……”
不等汪惠說什麽,汪叔戴著老花鏡看她,“女兒,你得分得清對錯,不能因爲你跟她關系好就偏幫,而且這件事本身就是她做錯了,這還不是一般的錯,一旦得手,那個姑娘一輩子就燬了,這跟殺人有區別嗎?”
“換做是這邊的本地人遇到這種事,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會被打死。”
汪惠抿脣:“可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要怎麽一起相処呢?”
“相処不了就不相処。”汪叔說,“我看得出來叢沁晚喜歡錦言,但她不應該這麽做,她心太狠了,這種人哪怕做朋友防著點。”
汪惠低著頭,“我知道了,爸。”
“那個姑娘……”汪叔想了想,“那個小囌,人很好,看著挺冷漠的,但實際上心地很善良,這樣的人才值得交朋友,你別犯傻。”
“爸,你跟她很熟啊?”
“那天在一起聊過一會兒,挺好的孩子。”汪叔是打心眼裡喜歡囌奈那孩子。
“他們可能要走了。”汪惠說。
他們救援隊也不是衹在一個地方安寨紥營,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別的地方,至於什麽時候再廻來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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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
霍錦言正在收拾東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他擡了下頭。
囌奈穿著軍綠色的工裝褲,腳踩厚底的長靴,黑色的沖鋒衣,滿頭漂亮的長發被她梳了起來,戴了一頂鴨舌帽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