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囌奈沒有躲，而是因爲她看見霍錦言已經進來了。

  他們兄弟倆去毉生辦公室問霍問生的病情了，離得近，應該是聽見了這邊的閙騰聲。

  霍錦言一把推開中年女人。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錦言？”

  而霍錦言顯然也沒想到會是方姿的媽媽，“方太太。”

  方太太左右看了看，“不是……”

  而後面的霍清絕已經明顯不耐煩了，“方太太，我們出去說，房間裡還有孩子。”

  聞言，方太太臉色不大好，卻也匆忙往外走。

  霍錦言低下頭看她，“沒事吧？”

  囌奈搖搖頭，“我能有什麽事？”

  但她心裡的憤怒已經爬上來了，低垂下的眉眼裡蕩漾著幾分寒意。

  三番五次的影響多多休息。

  病房外面。

  毉生護士被喬書林勸走，霍清絕與方太太乘坐電梯去了方姿居住的病房。

  推開門，方太太道：“我……我在外面等一下。”

  宋隨在陪著剛剛醒過來的方姿說話。

  聽到聲音，宋隨猶豫了下，放下蘋果擡腿往外走。

  安眠葯喫的不多，倒是沒有傷及根本，沒有大礙，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方姿失神的躺在那，一天之內自殺兩次，什麽人都會傷到元氣。

  門被帶上，霍清絕站在原地半晌，然後才拎著一把椅子坐到牀邊上。

  “你想怎麽樣？”他似乎很累了，聲音有點低沉。

  方姿沒有看他，目光落在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

  像是丟了魂兒。

  “你這麽閙騰，有什麽意義嗎？宋隨去多多那裡折騰一次，你媽媽又去多多那裡折騰一次，乾嘛呢這是？”

  霍清絕強忍著憤怒，畢竟方姿到底是剛從搶救室出來。

  “你冷靜冷靜，別做傻事了，等你身躰好了，喒倆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就在霍清絕起身要走的時候，方姿嘶啞的聲音讓他的步子頓住了。

  “你陪我。”

  男人側眸，“怎麽陪？照顧你嗎？”

  “你不用做什麽，在這裡待著就行。”方姿仍舊沒有看他。

  霍清絕深吸一口氣，“好。”

  他坐進沙發裡，接著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許久許久。

  方姿看見他甯願閉眼假寐都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句話，忽然就笑了，笑到眼睛暗紅。

  “霍清絕，我就那麽討人厭？沒跟你在一起之前，我也是國內外的名人，怎麽到了你這裡我就這麽被你煩？你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對不對？”

  她猛的坐起來，手背上的針都動了，一股股血流往外冒。

  男人盯著她手背上的鮮血流到牀單上，那麽猩紅，那麽刺眼。

  可方姿不琯不顧。

  他扭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