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陸雨嬌走到淩少川身邊問。

  淩少川淡淡地說：“你自己睡，我今晚沒興趣。”

  陸雨嬌以爲是她剛才問他的生意，他生氣了，她什麽話都不敢說，轉身默默進了屋。

  淩少川躺在沙發上，腦袋裡轉動的全是柳芽兒的臉，和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

  第二天，柳芽兒幾乎沒有上樓來，除了喫飯的時候和他們在一起，淩少川很難看到她，他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麽，衹覺得，她是有意在躲著他們。

  柳芽兒仍然不主動和他講話，也不和陸雨嬌講，他叫她做什麽，她就做，做了後就一個人躲到半邊去了。

  下午，淩少川送走了陸雨嬌，廻來後，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到処找柳芽兒。

  柳芽兒蹲在廚房外面的牆角落裡，不知道在乾什麽。

  淩少川走過去，發現那裡被柳芽兒弄了些泥土，裡面栽了幾窩蔥，綠油油的，看起來很愛人。

  她正在把泥土往高培，把蔥子埋了很長一截在泥土裡。

  “爲什麽要把蔥埋這麽長在泥土裡？”淩少川問。

  柳芽兒忽然聽見身後冒出個聲音，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看見是淩少川，松了一口氣，她很害怕是江雲非突然來了。

  看了淩少川一眼，柳芽兒解釋說：“這樣埋起來，蔥子的白頭部份會很長，蔥白頭喫起來更香一些。”

  淩少川沒有再說什麽，看見柳芽兒沒有什麽事，他放了心，廻樓上去了。

  這天晚上，他沒有叫柳芽兒上來，畢竟才和陸雨嬌做了這種事，如果現在又要柳芽兒，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切如常，柳芽兒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柳芽兒現在自然知道淩少川和陸雨嬌頭天晚上在做什麽，不過她在淩少川的面前什麽也沒有說，她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抗爭意識。

  對於柳芽兒來說，如果淩少川要她，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就衹有給他。

  但如果淩少川不要她，她也不在乎，甚至暗暗還有些高興，因爲直到現在，一想起和淩少川做的那事，她的心裡都還是會感到緊張。

  又過了兩天，晚上喫飯的時候，淩少川說：“我明天要出門。”

  柳芽兒“哦”了一聲。

  淩少川好一會兒沒有再說話，他心裡在計算日子，他這次要走十幾天，再過兩天又是周末，江雲非那死小子還會不會來？

  他突然想起江雲非說的柳芽兒愛他那個話。

  他擡起頭來，看著柳芽兒問：“你愛江雲非？”

  柳芽兒正埋頭喫飯，忽然聽見他問這句話，“啊”了一聲，擡起頭看著他，神情很緊張，心怦怦直跳，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淩少川又問：“你跟江雲非說你愛他，是不是？”

  他的語氣竝不嚴厲，但有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柳芽兒不知道淩少川怎麽會知道這個，她想不到是江雲非無意中說出來的。

  看見淩少川一直看著她，她的心裡發慌，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我……”她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淩少川不再說什麽，放下碗出去了。

  柳芽兒呆呆地看著淩少川的背影，她的心裡無形之中又被恐懼籠罩住了。

  在她看來，淩少川突然問這句話，絕不會沒有原因！

  他爲什麽忽然問這個？是不是又要懲罸她？

  柳芽兒心神不甯地收拾了鍋碗，廻到房間，坐在牀邊發了好一陣呆，心裡發慌，不敢睡，也不知道該做什麽。